所以说啊,这个阴童子本来就是为那位九爷准备的。 可养了五六年,种下的种子眼看着就要开花结果了,最后胜利的果实却被别人给摘走了,那位九爷会善罢甘休么? 杨枭开着车窗,一只手搭在窗框上,感受着风迎面而来,眼里尽是淡漠:“不算又能怎么样?阴童子已经在我手里了,那位想把它弄回去,就得看他手段如何了。” 那位九爷确实位高权重,但这世上位高权重的人可不止他一个。 人活着,谁还没几个仇家呢? 以那位九爷的身份地位,他想养个阴童子用得着这么费劲么?只要他乐意,多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孩子,也多的是人给他卖命。 可他为什么这么拐弯抹角,甚至连刘菲儿都被蒙在鼓里呢? 很简单,说明他不敢让人知道这件事。 像他那种天潢贵胄,养阴童子这种东西堪称大忌。 且不说上面有没有人盯着他,就是仇家落到他身上的眼睛就不会少。 在这种情况下,他只能利用刘菲儿,最后再来一手偷梁换柱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 所以发现阴童子被人带走了,那位九爷肯定是生气的,就算要查要找人,也必定不敢光明正大。 就算真查到杨枭身上了,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抓人拿货。 所以啊,最起码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。 塔赞和钱三一坐在后座,听到杨枭的话,一声冷哼:“呵呵,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,真把九爷当成了邹家。你以为从他身上刮了一块肉下来,他真能咬牙不吭声?” 杨枭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,后者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,看来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:“哟呵,老塔啊,听这意思,你好像很了解这位九爷嘛?” “算不上了解,但我怎么说也在所谓的上层圈子里混了这么长时间,多少知道点东西......”塔赞顿了顿,砸吧了一下干燥的嘴唇:“有烟么?” 见塔赞还开口要烟,杨枭乐了:“我说老塔啊,咱们既然见过,你也提到了邹家,就该知道我找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儿。说难听点你现在的身份和阶下囚差不多,你管我要烟?” 塔赞老神在在地睨了睨他:“就算是死刑犯,临死之前也要吃一顿断头饭,何况我知道你不会杀我。” 他和杨枭确实有点恩怨,但不多,起码不是不死不休的地步。 再说杨枭既然找到了他,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跑肯定是没戏的,不如既来之则安之。 见他这么淡定,杨枭也不逗他了,从谢允兜里摸了一根烟扔给他:“凑合吧。” 谢允一看就急了:“哎哎哎,怎么手往被人兜里伸呢,你自己没有啊?” “抽没了,借一根。”杨枭脸皮极厚。 接过烟,塔赞点燃之后五口就嘬没了,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看起来舒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