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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張帆早已經心力交瘁，也不打算和厲廷君繼續兜彎子，反問道：“竟然厲總都知道，現在并非收購韓氏的最佳時機，我又怎會不知？只是，當前的形勢，我也是無能為力……”

    厲廷君的臉色變了，瞬間明白了張帆話里的含義，靜默了幾秒后，還是開口問道：“是顧九溪的意思？”

    電話中，張帆的嘆息，厲廷君聽入耳中。

    他掛電話的同時，譚姝已經帶著咖啡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譚姝將咖啡放在辦公桌上，看厲廷君臉色不對，問道：“厲總，您沒事吧？”

    厲廷君抬頭看了她一眼，并沒有伸手去接過她送進來的咖啡，而是直接對著她說道：“你聯系一下顧氏助理俞泓，我要見顧九溪，不，是顧總……就說我有事相談！”

    譚姝瞬間愣住了，片刻后才反應過來，對著厲廷君點了點頭：“好的，我這就去聯系俞泓助理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她轉身推開辦公室的大門，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厲廷君的長嘆了一口氣，用手指按壓著額角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這丫頭，簡直是瘋了，真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顧九溪從上午的會議室里走出，臉色一直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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