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姑娘本是国子监祭酒之女,跟先皇算青梅竹马。 碍于孙太后手腕,先皇起初有意待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进宫。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突发疾病。 孙太后以雷霆之势处置了那姑娘,可襁褓中的孩子却销声匿迹,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。 孙太后知道这是先皇的安排,于是藉由娘家之势,以雷霆之势从宗亲里挑了诚王登基,就是现在的明帝,自此独霸后宫。 知道那段往事的宫人大多都被处置,沈南乔也是前世被宁肃救出囹圄那段日子听过这段过往。 所以她眼下看太后,有种洞悉天机的优越感。 太后浑然不知此事。 她不动声色打量沈南乔,话锋一转。 “听闻你原本是许给平远侯世子的?” 沈南乔来时路上便已忖度过,十有八九脱不开这桩事。 听太后如此问,反倒凝了心神。 太后既然能开口问,势必已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得清清楚楚,自己若想撇清,无疑是把太后当傻子骗。 可她若是一味哭诉告状,却又容易给人看笑话。 宁肃在朝堂从来都不是轻易折腰的人,她更不能扯后腿。 想到这里,她轻咬下唇,开口道。 “原本这婚事是父母之命,无奈世子跟庶姐发乎情却未能止乎礼,闹出这样一桩事。好在夫君为人宽宏,愿意胳膊折在袖子里,算是全了两家的脸面。” 短短一句话,既把锅不动声色扣在宁子昱和沈静怡身上,又含蓄地夸了宁肃,最后还暗戳戳点出这是家事,没必要惊动宫里。 所以话音刚落,非但太后停住了抚弄猫儿的手,就连作壁上观的皇后都忍不住投来关切目光。 宁肃是皇帝亲信,连带着皇后自然也把沈南乔当自己人,于是掩唇笑了笑。 “大伴这新娶的小夫人倒是有几分意思。” 皇太后狭长的丹凤眼从她身上掠过,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。 “可不是有意思,这滴水不漏的性子,倒是像他像了个十成十。” 这话听不出好恶。 但沈南乔自知在太后面前,既不能聪明过头,又不好过分蠢笨,这个尺度着实不好拿捏。 在没搞不懂为什么太后为何单独召见她之前,只得步步为营。 太后话锋一转,陡然尖锐起来。 “原本唾手可得的世子夫人,现在变成厂臣之妻,心里便没有什么不平吗?” 沈南乔微微蹙眉,随即故作不解。 “明明是臣女讨了便宜,为何要不平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