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肖长乐低垂着眉眼,“是我太蠢了。” “是,你是太蠢了。”时安夏毫不留情道,“你可知道,你的怜悯之心,却将你自己的母亲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?” “什么?”肖长乐陡然拔高声量。 “难道你没发现你母亲生病了?还病得非常奇怪。”时安夏锐利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,“已经三个多月不对劲,你就一点没发现?” 肖长乐心慌意乱起来。 母亲病得很严重?到底什么病? 他其实也隐隐察觉到母亲生病了,曾为母亲请大夫上门,但都被母亲赶走了。 只要一涉及到这个问题,母亲就会歇斯底里说自己没病,撵走了许多大夫。 并且从上个月开始,他去请安,母亲只让他在门外,隔着一道门交谈。 虽然母亲尽量说着高兴的话,但他感觉得到母亲是绝望的。 他那时候傻,也曾跟父亲提起给母亲请大夫。 在父亲请的大夫也被赶出去后,大家只当他母亲脾气变得很怪,就没在意了。 他是想着,等春闱结束,再好好陪母亲去医馆瞧瞧。 时安夏向北茴示意,便起身向外走去。 肖长乐不明所以,也站起身想跟出去。 北茴道,“肖公子,留步。” 肖长乐看着时安夏消失的背影,心慌意乱地问,“我母亲到底什么病?” 北茴向他微微福了福身,才道,“罗姨娘想取代主母已久,惊蛰为了讨好,献计可取主母的贴身衣物与青楼染过脏病的衣服混合洗。” 肖长乐如坠冰窖,手脚冰凉,轰的一声,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。 他像是听懂了,又像是没听懂,好半晌才从嗓子眼儿里憋出一句话,“什,什么意思?” 北茴低了眉回话,“就是肖夫人得了花柳病,痛不欲生,几次寻死不成。肖公子,您也不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,肖夫人屋里侍候的杨嬷嬷已经承认了,是她收了罗姨娘的银子,把肖夫人的贴身衣物递出去的。” 肖长乐骤然眼眶红了,泪水夺眶而出。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 母亲是被他害了的! 是他! 是他轻信了惊蛰,把一条毒蛇养在身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