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,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子被这么一击,没些时日定是养不回来。 徐璈猜到她下一句想问什么,不紧不慢地接上:“二婶那边娘也去看过了,暂无性命之忧,只是需要养些时日。” 昨日的事儿今日暂时无人提起,可谁都知道这只是风雨欲来的前兆,等老爷子的情况稍好些,定是要仔细清算的,所以暂时不急。 只是如此一来家中养病的就有三人,劳动力直接折损一半,请医问药折腾一圈,这些日子算是都白忙活了。 相当于是一点儿没挣。 桑枝夏唏嘘着没说话,徐璈眉色依旧淡淡:“正巧赶上下雪了,砍柴的活儿暂时做不成,家里的活儿你也不用操心。” 她搁置的他可以做。 桑枝夏嗐了一声说:“那改日得空的时候把酒甑里的高粱酒萃了?” 都过这么长时间了,想来也都发酵得差不多了。 徐璈点头表示可以,斜千着长腿就拿出折腾了半日的东西继续弄。 他得在这儿守着。 不然桑枝夏肯定要把被子掀了。 桑枝夏听着打磨的动静好奇转头:“这是弓箭吗?” “没有铁器所制的箭头,算不得合格的弓箭。” 徐璈打磨着手里的的箭矢答:“打磨利了凑合也能用。” “你磨这个做什么?” “昨日去村长家的时候,吴大哥跟我说大雪后林子里会有猎物出没,我打算去碰碰运气。” 桑枝夏体质不好,哪怕是屋内放了炭盆又捂好了被子,手脚都透着化不开的冰凉。 寒冬漫长,她单是靠着絮了棉花的夹袄和布鞋,怎么过得去这个冬? 他想去猎几张可御寒的皮子,不拘是做成褥子或是衣裳,有了总比没有强。 桑枝夏对打猎这种事儿当真是一窍不通,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几句闲话,滚着滚着趴在床沿,看着在徐璈手中逐渐成型有了锋利锐气的箭矢眼角微扬。 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说:“都说君子六艺,骑射皆精,你都可自制弓箭,箭术是不是很好?” 徐璈波澜不惊地说:“尚可。” “那琴棋书画呢?这些你都会?” “略有涉猎,通而不精。” 徐璈说得轻描淡写,好像自己真的只知皮毛。 可桑枝夏听着脑中的疑云却愈发的重。 她狐疑地说:“不对啊,徐璈。” “哪儿不对?” “你不是六艺皆废的白丁纨绔么?” 桑枝夏用自己仿佛被骗了的口吻说:“我之前一直听人说,你生来浪荡空有一副好皮囊,实际上却是个目不识丁的纨绔莽夫,就无知且暴躁。” “你在京都是得罪过什么人吗?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在传你的坏话?” 京都的传闻这么脱离现实的? 徐璈手中的箭矢在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,抬眉看向桑枝夏时眼里晕出了无声的笑。 “你就是这么跟人介绍自己男人的?” “目不识丁浪荡莽夫?” 桑枝夏被他的自称弄得心头一颤,木着脸强调:“我听说这些的时候,跟你可扯不上关系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