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冯蕴是在睡梦里吓醒的。 整个人好像被人翻转了过来,但感觉不到疼痛。 她的头被裴獗捂在怀里,没有听到他的声音,只听到马车撞击发出的哐哐声。 有那么一瞬,她脑子是空白的。 等意识到坠崖的时候,马车已然停了下来,被一棵粗壮的树木稳稳地挡在崖壁上。 这里有一个石台,恰好可以容纳大半车厢。 冯蕴头有点闷,还有撞击产生的眩晕。 在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以后,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裴獗。 “将军,你还好吗?”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 “没死。” 冯蕴松了口气。 大业未成,要是死在半路上,那可真是太亏了。 可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当真就有那么巧合吗? 冯蕴望一眼悬空的崖面,再看裴獗。 “方才是怎么回事?” 裴獗没有动,声音也听不出情绪,“有人惊马。” “有意,还是无意?” 裴獗沉默片刻,似在思忖,“有意。” 今日渡口大军过河,人数众多,也就意味着人员很杂。 冯蕴想到一个细节。 大满和小满当时都没有注意到裴獗在车上,那其他人,是不是也不知道? “有没有可能,是冲我来的?”她问。 也许只是想杀她,裴獗算是受了她的连累。 当然,她不会内疚,因为在北雍军里想杀她的人,一定和裴獗有关,她也是受连累的那个。 裴獗没有说话。 缓了好久,才低低吸口气。 “你不要动。” 冯蕴唔一声。 听到头顶粗重的呼吸,她才发现男人冷郁的眼睛里汹涌着某种熟悉的欲浪。 方才马车下坠又突然停下所产生的惯性,让她的身子不受控的重重坐在了他的腰腹,脆弱的部位紧贴一起,像是十分难挨,在如此危险的境地,他居然慢慢地肿胀起来。 冯蕴撑着他的肩膀,想往后退一退。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,摇摇欲坠…… 吓得她反手搂紧,坐了回去。 裴獗闷哼了一声,手臂肌肉隆起来,那双眼红得像即将吃人的野兽,额头上渗出了汗渍。 他紧紧掐着冯蕴的腰,小心着力,慢慢移动。 稍有不慎,马车就会再次往下翻滚…… 到时候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了。 冯蕴很识时务,很是配合…… 但身体的摩擦让她变得敏感,尤其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,高度紧张,她的眼角和耳朵都红透了,因为不敢动,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…… 裴獗表情很平淡,或者说没有什么表情,一双漆黑的眸子专注在她的脸上,似乎带着审视,这让冯蕴的反应无所遁形,呼吸都变了调子。 “你快点,别磨叽……” 说罢又觉得这话有点歧义,垂下了眸子。 “蕴娘好软。”他突然说,声音哑得诱人。 冯蕴耳窝一热,几乎要燃烧起来,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那热烫烫的硕物抵在她那里,仿佛吐着信子的巨蛇,带着浓重的威胁,让她本能地发软发酸,情绪胀鼓鼓难受…… “先脱困。”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。 “好硬。”都掐不动。 她想说的是胳膊,可裴獗听完,嘴角竟罕见地上扬,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,冯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…… “我出去看看。”裴獗没有让她难堪太久,托住她往上抬坐一侧,稳了稳身形,确定马车不会晃动,这才低低地说: “坐稳。” 冯蕴冷静地点头,其实心里慌乱得快躁起来了。 瞧瞧,她都说了什么虎狼之词? 裴獗从摔烂的窗户钻出去,察看一下周遭的地形,找个位置站牢,回身抬头,朝冯蕴举起双手。 “下来。” 冯蕴看不到地面,入目的是陡峭绝境,不由脑子发昏,不敢爬出车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