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个矛盾的大将军呢。 一面是冷漠克制,一面又是火山烈焰,冯蕴弄不清楚,他是如何将完全不搭的两面融在己身的? 这辈子的冯蕴自忖比上辈子性子好,不忸怩作态,不矫情回避,裴獗反倒客气起来。 难道重活一世,她就不再是算命先生嘴里的红颜祸水了?对他没有了吸引力? 人性本贱咧,冯蕴想。 上辈子让裴獗欺负得狠的时候,她哭天喊地,要生要死,现在人家不肯欺负她了,她却很怀念他情绪失控时如火山烈焰般爆发的样子…… 有多久没见过那样的裴獗了? 是不是除了她,世上再没有旁人知道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冷静自恃的裴大将军会有那样疯狂的面目? 冯蕴被吊得难受。 她恨不得撕碎这张冰冷的面具。 双臂抬了起来,狠狠的,勒住他的脖子。 “将军是不是忘了说过的话?” “什么?”他问。 “那日离开长门,将军留书,说要……给我吃好的?嗯?” 她声音蛊惑动人,好似调侃。 裴獗气息微滞,握住她肩膀猛地收紧。 目光在空气里交汇,呼吸相距不过寸许。 有些话不用出口,便可意会,可今日裴獗格外矜持,眼神牢牢盯着,好像要剥离她每一寸肌肤,用力而狠戾,身体就是不动。 冯蕴等得气紧,抬头寻他的嘴唇…… “脏。”他下意识避开。 从城头下来,风尘仆仆,他不想碰她。 冯蕴听到这个脏字,气坏了,直起腰便啃上去,没碰到嘴,恰好咬在他的下巴上。 用了一点力,肯定是痛的。裴獗却不吭声,捞住她压在战甲下,不叫她动弹。 冯蕴扭动起来。 手足并用,喘气声像钩子吊在男人心上。 他越是克制她越是急躁,不自觉地朝他撞过去,他的身体比嘴诚实,早已急不可耐,柔软撞到坚硬便摩擦出细密的火花,电流般窜入血液,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栗一下,发出隐忍的舒叹。 “不闹。”裴獗沉下呼吸。 扼住这头莽撞小鹿,满眼都是警告。 不晓事的东西,尚不知危险,吃了亏只怕又要怨他。 女郎眼尾都红了,不知哪里生的恼意,裴獗看不明白,索性用力拧紧她的手,“别乱动。” 冯蕴气得很。 捶他。很不客气。 棉花打在石头上没什么反应。 她恨自己力气小。 不肯在他面前示弱,但天生体力没有优势,她渐渐焦虑。 重生以来,她喜欢凡事自己做主,一旦失去掌控,就会由心生出惶恐,好像溺水般害怕死去…… “将军行不行?” 越是生气,她越是平淡,越是笑。 裴獗仿佛看到一头阴晴不定的小狐狸。 没有吃到糖在撒火。 他默默低下头,将脸给她,让她亲。 冯蕴嫌弃地斜眼,“脏。” 裴獗一怔。 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,一双漆黑的眸,寒冰融化,取而代之是燃烧的烈焰,就那样无遮无挡地卷过来。 “我不是嫌你。” 冯蕴再次让他气笑了。 两人闹的是这个吗? 第(2/3)页